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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章 一天

1章 一天

浮躁的我,又忘记了发生了什么事。每天无事可做,除了在家睡觉就是陪着身边两位活宝在村子的外面玩耍。

啊,说到外面。我们住在一个有很多很多人在的村庄里。算不上是与世隔绝,但还是挺隐蔽的。村子外面是一片森林,走出森林可以看到远处相隔几十公里外的「玛雅城」。对,没错。很大很大的城堡。听奶奶说里面有一位国王,是国王统治着这个国家。

奶奶还说,我们现在所在的村子也是国王的领土。就连村里的名字也是国王亲自命名的。

我想想,叫什么来着?

啊,好像是叫「拉苏尔」。不对,好像是「戈尔苏」?还是叫「芬拉」来着。

「是“芬拉尔村”才对。阿呆怎么总是忘记啊?」

啊对,是「芬拉尔」。

「抱歉啊,小芬。你也知道,名字这种东西对我不是怎么很重要。」

「才怪嘞,阿呆如果忘记了名字就不会记得大家的名字了。」

「……」

是哦。看我,真笨啊。

「那还真是……我绝对不要这样。」

小芬叹了口气,坐在床边抿了一口茶。

「就是说啊。」

我望着她,总感觉身边好像少了点什么。

最终,

「诶,今天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

她一脸自豪地挺起胸膛,向我解答道。

「哼,小狗吗?已经进狗窝里了。是不会出来的啦~」

「额,这样啊……」

「所以说,今日只有我和阿呆两个……」

咣当——

房间的门被大力地推开了。

「小芳!」

他站在门口,用全身的力气大声喊了出来。

我自觉地捂住了耳朵。而小芳的脸颊上已经开始疯狂冒着冷汗了。

「……啊,啊力。你……你是怎么出来的?」

「……」

她用颤抖地声音询问着眼前身上四处被搞得破破烂烂的力,力只是用愤怒的眼神瞪着小芬。

「你准备好了吗?」

这冰冷的声音,直击小芬的大脑。她更害怕了,就差一点就要哭出来了。

但是,为了维持少女的人设。她还是勉强问上一句。

「准,准备…什么……」

「受死!」

几乎是即答,力朝着小芬跑了过去。

「哇啊啊啊啊啊——」

小芬吓的一下子绷不住了,全然没有了刚才的从容不迫。转眼,力也跟着刚才撒丫子逃出房间的小芬一同离开了我的视线。

现在,躺在床上的我顿感清净了许多。但是,依旧是感觉到寂寞。

「他们两个还真是喜欢斗啊,唉。」

我从床上起身,穿好鞋。准备出门看看外面的景色。

下楼,破旧的木制楼梯仅有13个台阶。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吱啦吱啦——」的声响。

我走下楼梯,来到一楼。这里空无一人。

父亲和母亲都不在,不知道他们都在忙什么。我每天几乎只有特定的时间才可以见上两次。

而奶奶……她可能在农田里干活吧。

桌子上还放着装着玉米的筛窦。门是半开着的,可能刚走没多久。

我闲来无事,四处打量着房间。虽然已经看过无数次,打是每次都感觉能找到点新鲜感。

四处转悠一番,在厨房角落的洞旁里看到了一小块残渣。我将它捡起,应该是老鼠吃剩下的食物。

厨房没有什么异味,但有些脏。太久没有清理的菜叶挂在做饭的灶台上。我将它清理干净后,逐步走出屋子,看向外面。

院子,一块不大的院子,四周被篱笆围住。左侧有一颗苹果树,三米来高。过去我们每年都会爬到树上摘苹果吃,现在这棵树上的果子越来越少了。我们也没有在管理过了。

再左边点有三个石墩子垒成的座椅,过去我和小芬他们玩累了就会坐在那里休息。现在……

「现在也是哦~」

闻声,我回头望去。不知何时,小芬站在那里。

「力呢?」

小芳指了指身后。身后的力累的气喘吁吁,憋红的脸如同猴屁股一样俊俏。

「我……我说,你…你怎么这么能跑……哈……哈……」

「笨蛋,多锻炼啦~」

「哈?!」

看到他们两个在,我浮躁的心稍微平静些了。

「……你们两个啊,唉,去外面走走吗?」

我试探性地询问道,换来的是无思考的秒答。

「「好呀(啊)!」」

就这样,我们走出了院子。朝着村东头前进。

在东边,这边人比较少,村民也只有认识的几个老人。他们的孩子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来看过他们。

这一片已经有好多年都没什么人路过了。这里,过去也是我和小芬他们几个嬉戏玩耍的主要场地。随谈不上多么热闹,但是只要有我们几个在这里一定会热热闹闹的。那几个老人也喜欢我们在这里玩耍,我们每次来这里都会带几个家中的苹果来看望他们。

现在,虽然每天都会来到这里。但是比起过去现在更加清冷,这里仿佛一片焦土。到处都是残渣碎屑,充斥着烧焦的味道。这里这个样子已经有个几年了,好像是因为……

想不起来了。

啊,不管这些了。

「我们今天玩什么?」

我出言询问,走在前面的小芬和力停了下来,回头看我。

「嗯…捉迷藏吧!」

「好啊」

小芬率先开口,力在旁边附和。

这是我们经常玩耍的游戏之一,他们会在我靠在黑漆漆地断壁上倒数计时时躲藏在四周等待我将他们找到。

「好」

说着我走到经常去的那块墙面前,背对着他们开始倒数。我们定的规则是数20个数,中途禁止数快,数完了要大喊一声「我数完了」以便告知。

和往常一样,我开始倒数。

「20,19,18,17……」

背后没有传来半点声响,简直静的可怕。我完全不在乎那些,只是认真地继续数着数字。

「6,5,4,3,2……」

数到1的时候我将靠在墙壁上的胳膊回收,准备转身。

「我数完了。」

我按照惯例喊了一声,虽然不知道他们听得听不见。回过头,身后早已没有了他们的身影。即是不想去在意但偶尔还是会产生疑问,他们到底是如何在这片遍地石子碎屑的废墟里不发出任何声响地离开的。

算了,这些都无所谓了。

我开始打量四周,破旧的房屋。好像被点燃过一样,通体黝黑。到处都是断壁,木屑,杂物。虽然每次都会看到,也没什么大惊小怪。这里已经不会有人来了,甚至没有人。一片死寂,可以这样形容这里的现状。我开始朝着周围看起来可以躲藏的地方寻找他们。

还是和往常一样,我先走到了离我最近的那栋房子。推开依旧飘飘欲坠的那扇木门。走进一眼便可看到外面的残壁漏屋。地板上除了碎渣外还有几个空瓶,上面积满了灰尘,依旧整体黝黑散落在还剩下半个桌子的旁边。

往上看,能看到天空。这个房子是个二层,二层的楼梯已经断裂,二楼的地板全塌了下来。只有一小部分在四周的角落。

我打量了一下,看起来他们应该没有躲在这里。转身,我离开了这里。

十几分钟后,我前前后后转了一圈。这里除了到处的惨淡模样就只剩下一股依旧久久难以去除的烧焦味和一点点腥臭味。

顺便稍微往远处找了找,在往西边一点废弃的菜地里看到了一具狗已经干瘪了的尸体。已经死了很久很久了,整体已经风干了。周围偶尔围绕着两三只苍蝇,这一片臭气熏天。我看了两眼便离开了这里。

看着它,我不知为何,感觉有种莫名的眼熟……

我回到了原点,望着四周。想要呼喊他们,但是话到嘴边说不出口。抬头看着天空,开始发呆。

我不禁在心中疑问,

「他们真的存在吗?」

没有人可以解答我的疑惑。回答我的只有出来的阵阵冷风。明明天气不冷,但是却刮起了冷风。

我叹了口气,准备回家。

「不等我们了吗?」

正打算回去,一句话从背后传来。我回过头。是小芳,旁边还有力。

他们冲着我微笑,我看着他们露出心安的微笑。我们彼此笑得很开心,好像回到了从前。

但是,笑声戛然而止时。一切又如现在的寂静。

「阿呆还真是笨诶,每次玩捉迷藏都没有赢过。」

「你们去哪了?我怎么都找不到。」

「我们回家了一下。」

「哦是吗。你们的家人还好吗?」

「……嗯!」

「那就好。」

「我们去哪玩?」

「去村子里转转吧?」

「好啊。」

说着,我们离开了这里。朝着北面村子人最多的地方前进。

村子北头,走到这里就能看到许多高高矮矮不等的房屋商铺排在一起。这里人来人往的有很多人。虽然村子不大,但是大家几乎都会来这里买卖、交流。

过去这里一天也不过几十个人来往路过。甚至没有外人来到村里。一到半夜,就会有一个叫大壮的青年来到这里将他的故事。他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小伙,他很早之前家里送他去外面大城市里上过两年学,听说他是偷跑出来的。从外面回来的整个人都感觉不一样了。

「不是我们落后而是外面太花哨。」

这是他回来经常说的话,他回来的原因也是因为对外面的世界感到了害怕。

大家伙都喜欢听他说话,一到晚上就开始讲述外面的见闻。我们也会凑过去偶尔听上几次,每次听到新东西都会笑得合不拢嘴。

现在,他已经不在了,不知道他去哪了。

现在,和他说的一样。自从新国王上任后,开阔了村子的发展,从外面引进新的东西来到村中来帮助我们。

起初我们并没有接受,再到后来慢慢理解与认同。现在村子已经比传统的小村落完全不同了。

村子外围建造了结实的木墙,防止魔物的再次入侵。

店铺商品也引进了许多,大大增强村子的生机与发展。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但我已经觉得这些新玩意很可怕。

无论是五彩斑斓的药剂还是比村中铁匠打造的更好的工具零件,又或者是从来没见过尝过的食物……

或许有一天,我也会和他们一样接受并爱上这种东西吧?谁知道呢。

算了,不说这个了。

「太阳快下山了,我们回去吧?」

我向身后的小芬和力询问道。

「不要啊,我们才转了一会。」

力没有尽兴吗?

「没关系,我们回去吧。」

小芬笑嘻嘻地跑过来抱着我的手说道。

看样子,她不打算把力算在内。拉着我就要往回走。

「喂!」

小芬全然不顾身后力的叫嚷,继续拉着我走。

「喂喂喂!」

身后的力见我们没有回应便追了上来。

「为什么不理我啊!」

小芬只是笑着回应,

「你要喜欢玩那就继续去玩吧,小狗就应该放养」

「你说什么?」

「略略略,小狗,小狗,小狗~」

见他们又要掐起来,我连忙阻止。

「喂,别闹了两位。快走吧。」

「哼~」

「切…」

他们两个彼此看不上眼地白了对方一眼便将头撇到另外一边。

「……」

都在闹脾气啊,我该怎么办好呢?

正想着,突然旁边有两个年纪稍大的大婶其中一个指着我说:

「你看,那不是那个……的傻子吗?」

「还真是,你看他那个样子。」

「整天一个人神经兮兮的,真的……看过来了,快走。」

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有些没听清。算了,我没有理会。继续走着。

「阿呆……」

「嗯?」

我疑惑地望着拉着我衣袖的小芳,她低着头,有些带着哭腔地询问道。

「你……没事吧。」

我满脸轻松地回道。

「没事啊。」

「……抱歉」

一旁的力也低声地对我说。

我疑惑不解,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了。

「没事。」

他们如此回应我,我也没在多说什么。一路上也没怎么再说话了。回到家时他们已经不知道何时离开了,回家了吧?我不知道,但愿如此。

回到家,我看到了依旧坐在门旁边等待我的奶奶。

她虽然表面看不出来很焦急,但我了解她,她的内心一定很不安,毕竟她那么疼我。

「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奶奶。」

看得出,她说话的时候安心了许多。

「饭做好了,快过来吃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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